寫給所有不愛寫作業的孩子

關于“作業”的兒童小說不少，故事里孩子對待“作業”的態度也有很多種，但這本《作業機器的秘密》的內容和講述方式都有些特別。這個故事發生在我們熟悉的校園，圍繞五年級的幾個同班同學展開，他們因為一臺“作業機器”而關系密切。

每個小孩都想得到作業機器

我猜沒有多少孩子會喜歡寫作業，即便是學霸也一樣。故事中的五年級學生布倫頓就是一個學霸，他也不喜歡做作業，只是他不喜歡做作業的原因有些特別：

說真的，我并不討厭做作業，只不過它很花時間。有機器幫我做作業，我就可以發展其他興趣愛好了。我希望多了解一些心理學、物理和醫藥方面的知識。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找到治療脊髓損傷的方法。可惜一天只有24個小時。作業機器可以幫我節省一些時間。

學霸不喜歡寫作業的原因就是這樣與眾不同，肯定也有跟布倫頓的想法一樣的孩子——或許你就是。不過，大部分的孩子對作業的態度可能與故事里的薩姆·道金斯是一樣的：

作業是這世界上我最討厭的東西。它讓生活變得如此無趣。要是我處理妥當的話，我就再也不用做作業了。

薩姆是不是說出了你的心聲？因為不想寫作業，學霸布倫頓給自己發明了一臺作業機器。這臺作業機器操作簡單，只要你把作業放進掃描儀，它就能智能答題，并打印出來——還是用手寫體，字跡和你本人手寫的一模一樣！任誰也發現不了這不是你自己完成的作業。作業機器本身有一定的儲存信息，類似“2+2”等于多少這樣的題目，它馬上就能給出答案；如果題目信息超出了它的儲存范圍，它會自動登錄互聯網，搜索出正確的答案。“整個世界的知識都以數據的形式儲存在互聯網上”，作業機器在搜索時還會對比不同網站的信息，確保答案正確。

是不是很神奇？你是不是也想擁有一臺這樣的作業機器？故事中的孩子們替你實現了這個愿望——薩姆、朱迪、凱爾西以及發明者布倫頓四個人共同擁有了這臺作業機器。作業機器成為這幾個孩子的必需品，與他們的日常生活緊密相連，緊密到他們想擺脫都擺脫不掉！后面發生了什么故事呢？這就要說到另一個推動劇情的因素——秘密。

答應要保守的秘密就絕對不能說出去嗎？

擁有作業機器的四個孩子，意識到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它的存在。作業機器成了他們之間的“秘密”，他們時刻謹記“對誰都不能說”，還給作業機器取了個代號“貝爾嗝”，以防公開討論時說漏嘴。為此，他們還疏遠了各自原來的朋友。你看，優等生朱迪和好友相處時都在提醒自己：

杰西卡約我午飯后在廁所見面。她的表情非常嚴肅，好像有什么重要的私事要跟我說。她說她很難過，因為我們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我也沒有給她打過電話。我說這有什么呢，我們現在不在同一個班級，剛好我很忙，事情就是這樣。我當然不能跟她講“貝爾嗝”的事。

秘密真的能如他們所愿，永遠守下去嗎？在這四個孩子制定“保密協議”時，誰也沒有料到，最后曝光秘密的人正是他們其中之一。為什么會這樣呢？我們可以先跳到故事的后面看一下“泄密人”的想法：

我違背了我們定下的協議，這樣不對。可是遵守那個協議，由著他們繼續使用“貝爾嗝”，這樣也不對。這是個雙輸的局面。從長遠來看，讓×××和×××自己做作業會比較好。可是我沒有勇氣直接面對他們。

原諒我隱去了一些名字，因為我覺得由你自己發現會比較好。泄密人認為，答應要保守的秘密本來就是不對的，因此決定不再保守秘密。你覺得泄密人的想法對嗎？答應別人的事情沒有做到，就一定是錯的嗎？帶著這個問題讀下去，你還會發現，故事里講的很多東西和現實生活中一樣，情況可能是復雜的，沒有什么東西是“絕對的”。比如，不是門門功課都優秀的“完美小孩”，才是好孩子。即使是觀點不同的人，也有可能成為好朋友。所有的秘密都是圍繞著四個孩子展開的，他們性格迥異，基本囊括了我們生活中常見的孩子的性格類型。薩姆是個調皮的“刺頭”學生；朱迪是努力完成作業、功課全優的乖孩子；凱爾西是對學習感到無所謂的“小懶蟲”；布倫頓是智力超群的學霸。他們對待作業機器的態度截然不同，但他們最后一起渡過了由作業機器帶來的意想不到的難關，成了關系密切的好朋友。是什么促使他們發展出真摯的友誼呢？

我想，答案可能是內心的道德感與對朋友的理解和尊重。雖然他們調皮，會搞惡作劇，但他們都是善良的，道德的標尺在他們心中并沒有被扭曲。在秘密暴露，面臨由誰來承擔責任的時候，哪怕是“小懶蟲”凱爾西，也變得勇于擔責。故事中孩子的年齡和小讀者們差不多，觀點也和你們相似，相信你們會在其中找到一個有認同感的角色。

另外，發現了嗎？這本書跟我們平時讀到的書不一樣，故事是從各個角色的嘴里“說”出來的。他們每個人的敘述看似獨立，卻相互補充，讓我們完整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同時也了解到——站在不同的角度，對同一件事情會有不同的看法。

這本很好玩的小說還有很多有趣的元素等你發現。你還可以試著用書里的敘述方式寫下一個故事，或許下一個講述秘密的人就是你自己了！

（作者系廣東省深圳市福田區園嶺小學特級教師）

《中國教育報》2023年01月29日第4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