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的關鍵維度與路徑

◎摘  要  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的關鍵維度是增強教育科技人才一體推進的契合度、提升教育科技人才一體支撐區域發展的匹配度、提高教育科技人才一體服務國家戰略的貢獻度。從現實來看，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在管理方式、資源配置、考核評價等方面還存在一些難點問題。對此，應主動超前布局，以理念引領凝聚“一體改革”的廣泛共識，以規劃協同確立“一體改革”的鮮明導向，以制度保障構建“一體改革”的統籌機制，以評價改革激發“一體改革”的內生動力，實現教育科技人才一體規劃、一體推進、一體統籌、一體評價、一體發展。

◎關鍵詞  教育強國；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國家戰略；協同規劃；考核評價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從構建支持全面創新體制機制的戰略高度，明確提出“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1]。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科技大會、國家科學技術獎勵大會、兩院院士大會，以及2024年全國教育大會上都對“一體推進教育發展、科技創新、人才培養”[2]提出明確要求。教育強國、科技強國、人才強國建設的復雜性、系統性和艱巨性決定了必須以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為抓手，聚焦難點問題，主動超前布局，有力應對變局，統籌匯聚各方力量，優化資源配置方式、完善管理體制機制、健全考核評價體系，充分發揮教育科技人才“最大創新資源”優勢，實現教育科技人才一體規劃、一體推進、一體統籌、一體評價、一體發展。

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的內在邏輯

1.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的邏輯必然

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的目的是實現教育科技人才“一體發展”，為建設教育強國、科技強國和人才強國，為中國式現代化提供堅實的支撐引領。實現2035年建成教育強國、科技強國、人才強國的目標時間緊迫、任務艱巨，必須切實增強“一體改革”的歷史責任感和使命感，抓住機遇，加快推進。教育發達—科技進步—經濟振興是一個互為支撐、循序漸進的統一過程，其基礎在于教育[3]。教育強國、科技強國、人才強國建設的思想理念一致、使命任務統一、價值追求同向。這決定了教育強國、科技強國、人才強國建設必須目標統一、步調一致、推進一體，也決定了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的必然性。

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是主動應對國際國內環境深刻復雜變化的戰略舉措。當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對教育科技人才的影響前所未見，創新大融合的趨勢使得傳統“要素驅動”發展加速轉向“創新驅動”增長，發展大格局的重塑要求開辟新領域新賽道，把教育科技人才由“關鍵變量”轉化為“最大增量”。這就需要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打通高校與企業等用人主體的人才供需對接機制，讓高校更準確感知和把握用人主體的人才需求。建立多主體聯合育人模式，讓用人主體有序參與高校的人才培養和教育教學評價。構建多主體聯動的人才互動機制，實現高校、科研院所和各類用人主體的人才“雙向、有序”流動。

2.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的內在聯系

改革越深入越需要把握改革的內在聯系，加強改革的協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本質上都是經濟社會發展最寶貴的創新資源，充分發揮這些寶貴資源的作用是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的主要任務。教育的首要職能是人才培養，科技創新是經濟社會發展的核心動力，只有“一體改革”，才能把教育科技人才有機結合起來，切實增強教育科技人才發展的內在一致性和內生動力，形成推動高質量發展的倍增效應。

必須遵循教育規律、創新規律和人才成長規律，通過“一體改革”，促進教育鏈、創新鏈、人才鏈深度融合互動，充分發揮教育科技人才創新資源優勢，推進教育發展、科技創新、人才培養一體發展，實現教育強國、科技強國、人才強國建設和構建支持全面創新體制機制的同頻共振。需要強調的是，構建支持全面創新體制機制不是“全面開花”“平均用力”，而是要聚焦國家重大戰略需求，緊緊扭住牽一發而動全身、對全局有顛覆性影響的科技主攻方向，匯聚教育科技人才多領域、多主體創新合力，更好發揮新型舉國體制優勢，激發全社會更大創新潛能，一體推進教育強國、科技強國、人才強國建設。

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的關鍵維度

1.增強教育科技人才一體推進的契合度

增強教育科技人才一體推進的契合度是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的重要基礎。必須從教育科技人才資源的內在契合、類型契合、能級契合等全方位把握和調整創新資源的配置。一是優化教育科技人才資源內在的契合度。教育科技人才資源均有明顯的分級分類特征，三大資源內部各層級有序銜接、各類型互聯互通才能釋放更大創新動能?！耙惑w改革”要為教育科技人才建立合理有序的內在發展機制，系統性解決阻礙教育科技人才多層級多類型之間銜接融合的問題。二是優化教育科技人才資源類型的契合度。教育科技人才資源所涉類型多樣，不同資源的功能定位存在顯著差異。“一體改革”不僅要從宏觀層面推動創新資源有效集聚，也要關注創新資源集聚的類型特征，避免出現創新資源散亂單一帶來的協同不暢、勢能不足等問題。三是優化教育科技人才資源能級的契合度。教育科技人才資源能級在一定程度上決定著創新的能力和水平。“一體改革”要根據目標層次和發展需求，集聚與區域能級相適應的創新資源，避免出現創新資源能級錯位帶來的低效浪費等問題。

2.提升教育科技人才一體支撐區域發展的匹配度

提升教育科技人才一體支撐區域發展的匹配度是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的重要內容。必須從教育科技人才資源與區域的功能定位匹配、經濟發展匹配、需求層級匹配等視角分析和理順教育科技人才資源的供給關系。一是提升教育科技人才資源與區域功能定位的匹配度。創新資源并不是越全越好，要明確區域核心功能定位，匯聚與之匹配的創新資源，才能不斷強化區域的特色優勢，避免出現“全方位布局、全領域低效”的情況。二是提升教育科技人才資源與區域經濟發展的匹配度。創新資源并不是越多越好，要充分考慮區域發展的承載力和創新資源的稀缺性，結合區域發展目標合理適量匯聚創新資源，避免過度投入造成資源浪費。三是提升教育科技人才資源與區域需求層級的匹配度。創新資源并不是越高端越好，關鍵是要能適配當地產業發展需求，充分發揮其應用價值，要引進“用得上、用得好”的創新資源，避免盲目追求高端化、同質化。

3.提高教育科技人才一體服務國家戰略的貢獻度

提高教育科技人才一體服務國家戰略的貢獻度是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的重要目標。必須從“一體改革”對教育發展、科技創新、人才培養的貢獻，對強化企業科技創新主體地位的貢獻，對高質量發展的貢獻等維度衡量改革發展成效。一是要提高教育科技人才服務“三個第一”的貢獻度。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是更好發揮“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人才是第一資源、創新是第一動力”[4]的關鍵舉措?！耙惑w改革”要緊緊圍繞“三個第一”戰略主線，推動創新資源與科技、人才、創新工作互嵌聯動。二是要提高服務強化企業科技創新主體地位的貢獻度。優質創新資源在企業、高校、科研院校之間的自由流動是強化企業科技創新主體地位的重要動力?！耙惑w改革”要破除企業、高校、科研院所之間資源“雙向、有序”流動的體制機制障礙，推動創新鏈產業鏈資金鏈人才鏈深度融合。三是要提高教育科技人才服務高質量發展的貢獻度。高質量發展作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是“一體改革”的出發點和落腳點。必須抓住高質量發展的關鍵環節，聚焦戰略任務，加快構建支撐強國建設的創新資源配置格局，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為中國式現代化提供更加有力更加全面的支撐。

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面臨的難點問題

一是在管理方式上存在條塊分明、各成體系的問題。管理層面的改革是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的“牛鼻子”。多年來，教育科技人才既有各業務領域的“條條管理”，又有各級政府的“塊塊管理”，這種“條塊分明”的管理機制慣性影響著教育科技人才資源跨部門、跨層級、跨區域、跨主體優化配置，很容易導致創新資源分散化、碎片化、同質化。教育科技人才主管部門“各有不同”的權益差異和“各負其責”的職責要求，使得各部門在政策制定、職能發揮、資源配置等方面形成了各自的政策慣性和行為偏好，更多聚焦自身領域“小系統”的權益，而忽視教育科技人才跨域“大系統”的價值，導致在行使管理職能方面很難實現跨部門、跨層級、跨區域、跨主體的協同。

二是在資源配置上面臨分散多頭、效能不高的問題。能否加強教育科技人才資源配置的統籌協調是衡量“一體改革”成效的關鍵。在實踐中，各領域、各部門、各主體主要從“有沒有”“多不多”的數量角度配置創新資源，但對于教育科技人才一體推進契合度“好不好”、支撐區域發展匹配度“高不高”、服務國家戰略貢獻度“夠不夠”等問題重視不夠[5]。此外，從中央到地方的教育科技人才資源主要是按照部門領域配置，各部門往往都有擴張各自利益的內在沖動，導致教育科技人才資源在配置時，既存在著交叉重復狀況又存在分散多頭、效能不高的問題。一些地方政府對差異化、特色化發展重視不夠，存在“追熱點、搞攀比、隨大流”等問題，容易造成資源配置與現實需求適配度低，導致創新資源趨向同質化，對規模與效率、重點與特色的關系把握不夠。

三是在考核評價上存在銜接不夠、缺乏統籌的問題。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需要以“一體評價”為牽引。現行的評價方式對教育科技人才一體發展的契合度、匹配度、貢獻度等維度關注不夠，對創新資源的落地轉化助推不足。在地方政府的考核評價機制中，難以充分體現教育科技人才等多維要素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作用，特別是創新資源在評價體系中的顯示度不強，使得地方政府對教育科技人才投入的統籌力度不夠。傳統的考核評價方式，阻礙了教育科技人才資源的互動融合，特別是教育科技人才的評價體系相互并行、評價標準不一、評價內容交錯，導致各地在創新資源配置中容易各行其是，很難從教育科技人才發展規律的角度進行統籌整合。

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的路徑思考

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要針對管理方式、資源配置、考核評價等方面的現實難點，進一步強化理念引領、規劃協同、制度保障與評價牽引，進而凝聚共識、明確導向、完善機制、激發動力，實現教育科技人才一體規劃、一體推進、一體統籌、一體評價、一體發展，為建設教育強國、科技強國、人才強國奠定堅實基礎。

1.理念引領：凝聚“一體改革”的廣泛共識

從現實來看，教育強國、科技強國、人才強國建設涉及多部門、多層級、多區域、多主體，統籌協調難度大。因此，牢固樹立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的理念，形成廣泛共識，對一體推進教育強國、科技強國、人才強國建設至關重要。

一是要樹立教育科技人才價值取向內在一致的“認識論”和“政策觀”。必須充分認識到，“一體改革”意味著教育科技人才是不可分割的，在政策設計上要全面體現“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人才是第一資源、創新是第一動力”要求，強化三者之間相互支撐、缺一不可的共生共融關系。

二是要把握“一體改革”的協同原則。在“一體改革”實踐中著力突破“條塊思維”和“各自為政”的慣性，推動形成跨部門、跨層級、跨區域、跨主體的政策“一體規劃”、工作“一體推進”、資源“一體統籌”、考核“一體評價”、事業“一體發展”制度體系和工作機制。

三是要構建立體多維、有力有序的“一體改革”場景生態。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必然是多元場景交叉融合、多種利益調整優化的過程，會遇到諸多可以預見和難以預見的困難挑戰。必須高度重視場景生態在“一體改革”中不可或缺的作用，堅定信心，緊扣“一體發展”實踐場景，聚焦戰略目標、重點任務、推進路徑等，加強前瞻謀劃，形成“一體改革”的最大共識。

2.規劃協同：確立“一體改革”的鮮明導向

“一體規劃”是“一體改革”的關鍵之舉。在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中遇到的深層次矛盾，僅靠教育科技人才自身是很難解決的。因此，必須發揮“一體規劃”的導向協同作用，在更高層次、更大范圍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破除以行政層級和部門管理為主的資源配置方式，增強跨部門、跨層級、跨區域、跨主體統籌資源的剛性作用，打破壁壘阻隔、強化相互支撐，切實解決影響“一體發展”的堵點痛點。

一是要明確“一體規劃”的主要原則。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涉及多部門、多層級、多區域、多主體，統籌協調難度大。應堅持“一張藍圖、一套規范、分工負責、分類指導”的原則形成“一體改革”的“一體規劃”。“一張藍圖”就是緊緊圍繞國家經濟社會發展總體規劃，編制國家教育科技人才改革發展的“一體規劃”。從全國“一盤棋”大格局出發，推進“一體改革”破除“部門”“區域”等局限，加快實現教育科技人才一體發展?！耙惶滓幏丁本褪墙y一制定適合不同部門、不同層級、不同區域、不同主體的改革發展規范和行動指南，確保經濟社會發展總體規劃和教育科技人才改革發展“一體規劃”價值取向、發展戰略的一致性，促進各項政策舉措及實施路徑的同軌同向。“分工負責”就是在“一張藍圖”的大框架下，明確各級各部門的主要職責，建立機制化的協調機構，緊緊圍繞服務國家發展大局，統分結合，制定改革任務落實的時間表和路線圖?！胺诸愔笇А本褪歉鶕l展水平差異和資源稟賦分布情況，對不同區域和領域，按照差異化原則，采取有針對性改革發展舉措，推動教育科技人才資源的優化布局，為區域協調發展提供堅實支撐。

二是加強國家經濟社會發展總體規劃和教育科技人才改革發展“一體規劃”的有機銜接。國家經濟社會發展總體規劃具有統領作用，教育科技人才改革發展“一體規劃”必須體現總體規劃要求，發揮好基礎支撐作用。只有將二者有機銜接，才能把規劃優勢轉化為發展動能。必須加強國家經濟社會發展總體規劃和教育科技人才改革發展“一體規劃”的統籌協調，根據總體規劃的框架思路和總體要求，凝練出事關教育科技人才改革發展的主要目標任務、方針原則和重大政策，更好指導和推動教育科技人才改革發展“一體規劃”的編制。

三是因地制宜建立一批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示范區。根據區域的功能差異、類型特色和經濟社會發展需要等，試點設立一批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示范區。堅持自上而下、分步實施、由點到面、示范引領的推進原則，在體制機制、資源配置、自主考核等方面賦予示范區更大的先行先試自主權。探索建立以需求為導向、以適配為基礎、以效益最大化為目標的創新資源配置示范機制，待取得成熟經驗后再復制推廣。

3.制度保障：構建“一體改革”的統籌機制

建立健全統籌機制是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的重要保障。面對現實問題，需要強化統籌、凝聚合力，系統性破解制約創新資源橫向跨部門統籌、縱向跨層級配置、全國跨區域流動和有序跨主體互動的體制機制障礙。

一是在中央層面可成立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的領導機構。強有力的組織領導是改革成功的重要法寶?！耙惑w改革”必須立足強國建設，從提升國家創新體系整體效能出發，建立權威的、中央層面的“一體改革”統籌機制，統籌協調“十五五”期間乃至更長時期教育科技人才改革發展的“一體規劃”，以更好體現黨中央的集中統一領導，打破傳統“部門—資源”為主的政策慣性和資源分配格局，增強“一體改革”的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

二是完善“一體改革”的法治保障。從長遠看，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需要完善的法治保障。多年來，我國陸續出臺了多部涉及教育、科技、人才的專項法律，但現有的各專項法律還不能適應“一體改革”的新要求。例如，相關法律法規中對機構類型和人員身份的區別，難以適應教育科技人才的“一體統籌”“一體評價”的需求等。因此，還應進一步完善相關領域的法律法規，為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提供堅實的法治保障。

三是讓更多優質教育科技人才資源在“一體改革”的推動下向企業等創新主體、用人主體集聚。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需要強化企業科技創新主體地位，發揮企業等主體在真實場景驅動下的實踐育人和需求導向的科技創新優勢，讓企業等用人主體真正成為科技創新的策源地，成為賦能教育發展、支撐科技創新、參與人才培養的中堅力量和長期受益者。

4.評價改革：激發“一體改革”的內生動力

“一體評價”是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的核心動力。“一體改革”必須有科學合理、精準適配的“一體評價”體系作為牽引，才能有效激發改革動力，釋放改革潛力，形成“一體改革”新格局。

一是以要素評價一體化促進教育科技人才深度融合。對教育科技人才資源在政策規劃、項目實施、過程優化等方面實現“一體評價”，有助于提升創新資源自身發展的契合度。要通過政策“一體評價”確保“一體規劃”制定和執行的聯動統籌。教育科技人才政策的全面統籌規劃直接影響職能部門之間資源要素暢通，要以“一體評價”破解條塊分割的管理模式，制定體現內在一致性的創新政策。要通過項目“一體評價”確?！耙惑w推進”目標任務的有效落地?！耙惑w推進”教育科技人才是激發創新要素倍增效應的關鍵，要以“一體評價”打破部門間各自為政的固化思維，探索跨部門協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工作的組織形式。教育科技人才的多主體聯動和多場景應用，也決定了要以“一體評價”全面提升職能部門綜合服務能力，探索教育科技人才多主體在多場域進行多場景實踐的落地形式。

二是以區域評價差異化促進教育科技人才特色發展。對教育科技人才資源進行“不同地區、相同指標、不同權重”的差異化評價，可以更好發揮各地比較優勢，提升創新資源配置和區域發展的匹配度?；趨^域資源稟賦和發展現狀進行差異化定位，以特定區域各類貢獻占全國總量的比重為錨點，突破單一化標簽，通過多要素構成的復合指數標簽一體呈現多維信息，探索反映區域多元復合特征的差異化定位形式?；趨^域主體功能定位對創新資源進行差異化配置，以主體功能定位價值最大化為目標，因地制宜破解同質化問題，探索精準服務區域主體功能定位的差異化資源配置模式。基于區域發展需要對創新資源配置進行差異化調整，以發揮區域最大比較優勢為目標，打破路徑依賴，階段性優化創新資源配置的內容和數量，探索持續迭代的創新資源差異化調整機制。

三是以發展評價協同化促進教育科技人才合理布局。對教育科技人才支撐國家重大戰略等方面的貢獻進行協同化評價，有助于提升創新資源服務國家戰略的貢獻度。必須重視提升創新資源服務國家發展重大戰略的能力，在創新資源布局時要兼顧地方發展和服務國家的內在一致性，加強跨部門、跨層級、跨區域、跨主體的制度規則建設和重大政策溝通協調，探索地方與國家協同發展的創新資源布局方式。必須重視提升創新資源服務經濟社會發展大局的能力，充分考慮不同主體對創新資源的個性化需求，避免“大水漫灌”式資源配置方式，探索各類主體與經濟社會整體發展良性互動的創新資源流動方式。必須重視提升匯聚全球創新資源的能力，秉持“不為我所有，但為我所用”的開放態度，堅持走在開放中謀求合作、在發展中合作共贏的道路，探索匯聚全球創新資源的有效方式。

參考文獻：

[1]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  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二〇二四年七月十八日中國共產黨第二十屆中央委員會第三次全體會議通過）[N].人民日報，2024-7-22（1）.

[2]習近平在全國教育大會上強調 緊緊圍繞立德樹人根本任務  朝著建成教育強國戰略目標扎實邁進[N].人民日報，2024-9-11（1）.

[3]習近平.擺脫貧困[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

[4]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5]侯萬軍，辛越優，馬繼偉.堅持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體”統籌推進[N].光明日報，2023-12-6（2）.

[本文為浙江省軟科學研究計劃重大項目“教育科技人才一體化推進場景案例研究”（項目號：2024C15002）的階段性成果]

【作者：侯萬軍 辛越優 馬繼偉，單位：浙江大學】

（原載2025年第1期《中國高等教育》）